top of page

拆墙运动刘栋玲谈中共远洋捕捞和跨境抓捕

Irene Chen 校对

 

刚才我在前面提到了孔子学院的这种跨境镇压现象,我想把这些整个地给大家介绍一下。

 

有一个从德国来的留学生,因为当时报警,丹麦警方查到了他的年龄,然后看到他在德国的居留卡是学生居留卡。因为他是骚扰我的孩子嘛,从此丹麦就把这个留学生遣送回德国。当然,他作为一个留学生,他来骚扰我的孩子,他不在丹麦本国,那么他在丹麦是有接应的。

 

他的接应人是来到丹麦申请庇护,就是混进丹麦难民营的,就是走的是丹麦避难的程序,然后跟我来到了一个难民营。他还没有进入这个难民营之前,就已经知道了我。他在进入难民营之前,就来到这个难民营找到了我。

 


图为拆墙运动负责人刘栋玲声援被中共绑架的该运动发起人乔鑫鑫
图为拆墙运动负责人刘栋玲声援被中共绑架的该运动发起人乔鑫鑫

第一句,我前面也给大家分享了,就是说,我是在一个二手店里看一些衣服。当时出来的时候带的衣服不多,因为是从泰国出来。泰国是夏天,丹麦是冬天,我们没有太多衣服,当时手上也没有多少钱,就去二手店里找衣服。那个人第一眼就说:“啊,我一下就找到你了。”这个细节是我前面已经给大家分享的,后面的细节我就暂时先不给大家分享了。

 

然后我再给大家分享一个大学里面的例子,就是中国留学生到海外留学时,在大学里面的渗透。

 

大学里面的渗透是这样的:每一个留学生都要填一份家庭信息,包括你家里住在哪里,你父母的联系方式、具体的小区、门牌号,所有的细节。比如说我在中国住郑州高新区,是秦庄人,秦庄哪栋楼、哪个门牌号,包括我的电话号码,让我孩子写出来,然后报到中国大使馆。

 

这一系列的,让当时大学的学生感觉到了恐惧:为什么我来国外出国留学还要写我父母的电话号码、我们家的门牌号、我们家所在的位置?一些在海外留学的大学生感觉到了这种恐惧,来咨询我的时候,他们说这些信息要报到中国大使馆。

 

在这个时候,我感觉到了大使馆的渗透,给学生带来的恐惧。我就问他们:“是谁把这个信息传达给你们的?你们又是通过谁把信息报到中国大使馆的?”

 

然后学生告诉我,就是他们学生会的一个组长。因为那个学生会组长,他在他所在的国家语言相对来说比其他留学生的语言程度要好、相对流利,所以这个学生会的组长很强势的,就像中国那种红卫兵戴个袖箍就以为自己有权的那种现象。他说:“你必须要写,因为这是中国大使馆派下来的任务。你不写,将来你在这个学校得不到毕业证。”

 

那么对出国留学的学生来说最怕的是什么?最怕的就是留学了没有毕业证,没有人承认他留学的这个学历。

 

所以呢,当时跟我交谈到这个的时候,我就告诉他:“你可以给他写一个假的,给他随便编一个。”但是呢,他说,那位学生会组长还要拨通家长的电话进行核实。

 

那么这个学生就感觉这个核实怎么办?我要提前报一个假的,报一个某某某的,我朋友的,谁的。就说,“你先冒充一下我的家长,如果有人打电话核实是不是我的家长,你就说是我的家长就行了。”

 

这个学生感觉自己撒了个谎,但他也是对自己安全的考量。当然,有没有核实,下面我没有跟进。原因就是,我谈到这的时候,其实学生他内心是一片恐惧的压力,内心是打击非常之大的。

 

再一个说呢,因为中国留学生出国留学后,必须回国做大学学历的公证,中国政府才承认海外留学文凭的认可。在这个时候,学生就问我:“我回国了如果不做这个出国留学的公证,中国就不认可我的大学文凭,那么我将来在中国的就业怎么办?因为我没有留在其他国家的能力。”

 

学生毕竟是孩子嘛,在很多方面还是有依赖性。所以在这种状况下,我安抚这个留学生,让他毕业以后去尝试,因为我们没有其他办法。

 

其实,我做“拆墙运动”以来,不管是国内学生还是海外留学生,跟我联系的很多。所以我对这些孩子在海外所承受的这种压力,确实有切身体会。

 

假如是我自己出国留学,我肯定也会有这方面很大的压力:是不是将来我大学的文凭受到阻力了,或者是什么。出国留学的学生大家也都知道,大家最在乎的是什么?最在乎的就是文凭。没有文凭,他的留学就等于白费。

 

这是关于大学留学方面的问题。

 

刚才关于孔子学院的内容。然后我再给大家介绍一下,中国的“跨省镇压”是如何延伸到海外的“跨国镇压”。

 

上一次我们分享“跨省镇压”的时候,我简单给大家介绍了一个案例:四川的刘汉斌,一位做自媒体的人,在内蒙古遭受了跨省镇压。

 

他受到跨省镇压,其实就是因为他在微信的在一个公众号上发了三篇文章,只有两篇成功发布。他的视频号做了几个视频,就是针对内蒙古的光伏工程,只有两个视频。就那么短短的两个视频,还有公众号被审核删除的一篇文章。等于说是发了两个视频,两篇文章。以自己所见的事实,表达的个人看法。当然,刘汉斌是一个比较务实的自媒体人。包括这个光伏工程占地的问题,他向内蒙古清河县的地方政府调取了一些当地的文件,包括对被占地的农民是否赔偿是否到位的文章,他做了一些调查。

 

因为就是发了这两篇文章、两个视频,他就遭到了跨省抓捕。内蒙古公安跨省跑到四川,在他独自在家的情况下将他抓了。

 

当时他表现得比较镇定,毕竟做自媒体的,可能内心有一些准备。他没有和公安更多争执。他知道,既然是内蒙古的公安和当地的公安同时去抓他,那么他即便怎么反抗,也无法逃脱四个公安对他的抓捕。

 

他就说:“让我给家人打个电话,我还有幼儿园的孩子没接送。”但那个时候公安已经不允许他打电话了,只允许他手写一张纸条:“回来了请去幼儿园接孩子”。就这样简单地留下一张纸条,家人看到留的纸条,就感觉没有过这种现象,就打电话给他,“你在哪?”当时因为他手机已经被警方没收,在警察手里,警察看到是家属来电,就说他现在正在忙。家属追问:“在哪里忙?”警察就说在派出所。家属:“为什么在派出所?”警察:“你不要多废话,留个纸条让你接孩子,你就去接孩子。”

 

家属说:“我要听到他本人的声音,而不是你传给我的。”在这种坚持下,警察才让这位媒体人接电话。警察说:“你没有时间了,两句话结束。”然后这位自媒体人就说:“请你接孩子吧,我现在已经在派出所了。”就说这么两句话。家属想继续追问“你为什么在派出所”,派出所已经把电话给挂掉。

 

家属感觉不妙,就赶去派出所了解情况。在了解情况的时候,当时派出所已经把他送往内蒙古的路上了,也就实话告知家属:“你家人因为触犯了法律,被内蒙古跨省抓捕了。”就这么简答地把他抓捕回内蒙古了。

 

我们此前也看到过谭秦东被内蒙古抓捕的案例。因为他爆料了红毛药酒的问题,也是在公众号上写了一篇文章,也做了具体几个视频我记不太清楚了,结果在内蒙古被关押了三个月。

谭秦东现在的尿毒症是中晚期。

 

当家人想到了谭秦东,一个原本健康的人,被内蒙古跨省抓捕,在看守所里被关押三个月后,就患上了严重的糖尿病。家人联想到这件事后,对这位媒体人的担忧非常之大。

 

我与这位媒体人之前曾通过一些特别的方式有过联系,家属由于非常担忧就联系了我。我在家属同意的情况下,将事情向外界曝光。

 

海外的大纪元法轮功媒体进行了新闻报道。在做新闻报道的时候,我在上一次分享时也提到过,所有在中国受到打压的人,我希望家属都尽量联系自己信任的、认可的、在海外正直可靠的人。

 

在海外媒体报道之后,看守所对这位媒体人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。他的拘押条件也得到了改善。原来他的住宿条件是只能侧身睡觉的地方,头部紧靠厕所。大家都知道,看守所的环境非常恶劣,晚上睡觉时头挨着厕所,别人夜里如厕,尿都能溅到他头上。然后他们才给他安排了一个有床位的地方。这就是中国。

 

所以,也就是说,中国的这种跨省镇压,他还是看有没有海外媒体的关注,是否有别人为当事人声援。当然,他的家属也非常勇敢,站出来为他发声,揭露这种被莫名其妙扣上罪名、被跨省抓捕的现象。这也促成了他最终获得取保。

 

但是,在他取保不久,就是前几天,内蒙古的检察院又将他起诉到了法院。接下来,他还必须面对内蒙古法院的应诉程序。

 

当然,我不希望他还要继续应诉法院。虽然他已被取保释放,但仍需面对法院,我不知道接下来的后果会怎样。仅仅因为两个视频、两篇文章,就遭遇如此的跨省镇压,给人所引发的恐惧感是非常强烈的。这只是国内的情况。

 

而在国外的呢,在国外受到的跨国镇压现象就很多了。拆墙运动的发起人乔鑫鑫,大家都知道,她是在老挝被绑架回国的。

 

我们是在3月8日发起拆墙运动的,仅仅到4月17日的时候,公安就已经找到了乔鑫鑫的家人。因为乔鑫鑫只是一个网名,并不是她的实名。那时我只知道她姓杨,具体名字我也不知道。虽然我们是共同发起拆墙运动的,但我并不了解她的真实身份。

 

在中国,国保已经上门,将乔鑫鑫在老挝参与活动、在各大使馆前举牌支持“推倒中国防火墙”的照片拿给了她的家人看。因为她的照片在网络上是公开的。这类跨国绑架的行为,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。

 

关于跨国绑架,我就介绍到这里。

 


 

拆墙运动网站:https://ban-gfw.com/



刘栋玲:拆墙运动负责人、联合发起人,曾是中国国内维权抗争者、为被强拆者免费法律诉讼代理人、逃亡者;网络“一人一推关注中国在押政治犯”活动积极参与者,“中共恶人榜”活动积极参与者,曾任知名华文媒体《博讯网》驻泰国特约记者。

 

文字整理自2025年4月19日大中国审判推特空间演讲

 

 

bottom of page